第六十一章 灰息界间 (第12/27页)

  黎安靠在顾寒肩上，还在抖：「是……他是界外……唯一活着回来的人。」

    林岑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他的注意力只在阿弦身上。

    阿弦的心拍虽然回来，却像是被粗暴地接上电线，节奏不稳，频率乱得像孩子乱敲鼓。

    每一次拍动，都像牵动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这现象太不寻常。

    连风痕地的地纹都在微微发光，像是在「听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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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弦眉头微动。

    嗓子里像拉着沙，他吐出一句：「……林岑……」

    林岑立即低头，眼神里那层冰裂得一声碎：「我在。」

    阿弦努力呼x1，却x1不到完整的空气。

    他仍在两界的纱里，他的身躯像有一半还留在灰息界间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刚刚……做什麽？」

    林岑声音低沉：「把你拉回来。」

    「用……你的命？」阿弦皱眉。

    林岑没有否认，只是语气更低：「如果你不回来，我活着没有意义。」

    阿弦想骂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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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在骂不动。

    只能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那一眼里什麽都有——

    怒、怕、心疼、和某种太深太深的埋藏。

    风痕地